第一百八十九章 成为仙女峰的村民

三天后,熊儒彬重新自信的返回仙女峰派出所。

所长召开所务会,提出调换一下辖区,把熊儒彬调到辖区远一些,但是社会治安相对较好的片区。

熊儒彬却提出继续留在这一片区,请求所长陪同到辖区多在几天,帮忙做工作,消除前次造成的不良影响。

所长听完熊儒彬讲话先是吃了一惊,接着带头鼓起掌,所务会议李洋溢着春天的气息。

第二天一大早,帕拉丁警车把所长和熊儒彬拉仙女峰的半山腰。下车后所长租了头骡子,拉着照相器材和熊儒彬一起爬山。

爬山时,多讲讲话可以加快事件进程,同时可以缓解爬山所带来的劳累。

两人边走边聊。

所长指着半山腰一群正在修路的人说:“这路,要不是过的沟沟多,外加从山岩上凿开路,今年就能修好,明年这时候,你就不用爬山路了。

熊儒彬笑笑,不答话。

所长接着说,这山里住着4种少民族,以傈僳族为主。

傈僳族虽然彪悍,却是热情好客的民族,你到傈僳族家中做客,他会把家中唯一的老母鸡宰了招待你,或者是把小猪杀了待客。

所长指着在梯田边休息载歌载舞的人说,傈僳族有句谚语:“酒可以不喝,饭可以不吃,歌声不能没有。”

只见一位戴头巾的傈僳汉子手持三弦琴唱着民族歌,载歌载舞。

田间休息的老百姓则围坐在一圈,互相手搂着肩摇摆着,开心的合唱民族歌调。

这时,一位身着傈僳长裙的女子吹奏着口琴,踏着舞步,飘然而来。

这对男女在人群中歌舞弹唱,宛如一双蝴蝶,在明媚的春光下,在鲜艳的花丛中上下翻飞,追逐。。

这些都是原生态的东西,把熊儒彬给惊呆了。

他觉得这些老百姓才是真正的艺术家。相比较而言,自己只能算是个善舞者,纵使那些从事舞蹈事业的舞蹈家。

也只能算是模仿者,只有这些原生态的,真情流露的、洒脱的民间舞者才是真正的艺术家….

到达村公所后,来照身份证的人寥寥无几。村长了瞄了熊儒彬一眼后说到,有人在歌仙会上捣乱,让八村十二寨子的乡民们扫兴。

熊儒彬听后,顿感脸躁红起来。

所长抢话道:小熊警官的舞跳得不错,就让他在今晚上跳一曲,慰问下村民。

村长叭啦叭啦的吸了一口水烟筒后,极其舒服的从鼻孔里喷出两条烟龙。享受完后,回答所长说,我去广播站通知一下,时间定在晚上七点。

一会儿,广播里响起了村长粗矿的声音。是用傈僳语讲的,声音震得熊儒彬耳膜发抖。

所长见状笑了笑,比我的嗓门还大!

晚上七点,村公所晒谷场变成了熊儒彬的舞台。

《梁祝》的伴奏声中,熊儒彬身着一套沙漠迷彩,刚毅,却又身形轻盈地落入场中央。动作协调,连贯,表情投入,把观众带入遥远的,精彩的故事情节中。

随着曲调变换,进入化蝶飞的一段时间。

忽然间,熊儒彬停顿下来,取出一块红布蒙住眼睛。

周围一片哗然!

眼睛被蒙住的熊儒彬更加投入到舞剧中。他化身为彩蝶,在花丛中上下翻飞,追逐。真是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

晒谷场里掌声此起彼伏。直至舞剧结束。掌声久久不停。

次日,来照身份证的村民,在村公所排起了长龙。

有人给熊儒彬带来蒸熟的玉米,还有人给他带来了高山特产的苦荞粑粑。

甚至有些人排队全为了来看看“新舞仙”长得啥样。

熊儒彬赢得了村民的尊重,他算是在仙女峰初步扎下根。

接下来,所长提出让他以真心,诚心换知心的三心工作为社区服务。

熊儒彬在社区警务工作中发现农村中大牲畜管理混乱易发生纠纷,甚至会引发械斗。他参照网上外地公安工作先进经验,建立大牲畜管理网。记录了村民各家的牲畜和牲畜编号,并进行拍照,附加详细的体貌特征资料,有效避免因大牲畜辨认不准而发生纠纷的问题。

这样一来,有效减少了治安案件的发生,老百姓都竖起大拇指。

熊儒彬每星期都要到仙女峰村两次,进村入户了解社区民情。

公路还没修通,但只需走两小时多的山路了。熊儒彬一路走,一路唱。傈僳族民歌回荡在山谷。

他皮肤变黑了,歌声变宏亮了,生活变得充实了。

熊儒彬能用民族语言与村民交流。能在村民家里围着火塘手挽手肩并肩唱起傈僳歌谣。他能熟知家家户户的情况,他一遍遍从照片上辨认金山与银山的区别。

因为他永远忘不了因为自己的大意,导致重刑犯金山逃脱,给自己的从警第一战留下深深的烙印。

金山与银山却又如此相似:两人同样身形健壮,同样皮肤黝黑,同样能歌善舞。金山被称为歌仙,银山被称为舞仙。

但同时金山的舞姿不输于银山,银山的歌声也不输于金山。反正这两人在歌仙会上都是个大人物。

在熊儒彬分析金山与银山的区别,搜寻金山的过程中,公安部“追逃行动”开始了。

分局对清网行动极其重视,由一位副局长带着七位专案民警长驻仙女峰乡,要对乡里的15名网上逃犯摸排,随后展开追捕。

熊儒彬的辖区有8个逃犯,占了近一半。都是故意伤害的,其中盗窃的有一个。

这些逃犯长期在逃的原因熊儒彬和专案组分析后有三点:一、跨境追逃难。这里翻四、五座山就到达邻县,在翻两座山就到了境外。越境追捕难。

二、山太大、林太深。一些逃犯躲在深山老林里不出来你拿他没哲。

三、法律知识欠缺,原本犯的是判个三、五年的案子,却非要在逃三、五年。回来后还是要照判。

分析后专案组兵分两路,一路由副局长带队,根据前期摸排的情况到外省追逃。

一路在乡里,继续进村发动宣传搞规劝工作。

爬越一座又一座高山,到村户散放傈、汉两种方言的宣传单,到村民家里规劝。

面对自首就可以获得宽大处理的宣传,却无人响应,毕竟都逃躲了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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