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想要在1-2跳关,却找不到能钻进去的水管

他说话的时候还把身体凑过来——林山猛然间想到之前在水中把他捞出来的时候,他就有过想要展开双臂拥抱自己的行为。

难道说是作为女尊世界高层里为数不多的男性,以至于心态也发生畸变了吗——尽管林山自己也不甚赞同用带有性别色彩的词汇夸奖人或者贬损人的,但在原本的世界中,能够在男多女少的高层中占据一席之地的、通常都会有“她一个人比几个男人还要生猛”之类的形容词,并且很多时候万绿丛中一点红也确实有更接近于普世价值观中男性的思维方式——

如果反过来思考的话,岂不是说……?

“不不。”林山摆摆手:“我对您可是一点企图都没有。尽管刚才看到您那么难过的样子,确实说了点安慰的话语、但那纯粹是出于人之常情——而不是由于其他的超越界限的感情。所以如果我什么发言让您误解了的话语、也许会让您受伤,但我还是要解释清楚,我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在林山说话的时候、已经集中了注意力,将整个工坊的构造扫了一遍——

如果门锁能正常打开当然是好、他做出了越界行径夺门跑开就可以了——当然也要考虑门打不开的情况、这个房间在地下,没有窗户,像对付苏问寒一样、快速跑到窗口的逃生路线行不通——

无相的移动速度还算快、身体也很灵巧,但力道不足,在紧紧握着他的双手的情况下还是能够被林山轻松甩掉,所以尽管能逃开肯定要尽量选逃开,若是始终拉不开距离,利用力量正面博弈应该也勉强可行——

就是不知道他那能操控风和水的力量到底能到达什么地步。

这里到处都是瓶瓶罐罐、还有接了软管的水龙头和水池,可以利用的水资源相当充裕。

盛装这无相妹妹空寂的机舱沉陷下去之后,他又细心观察了一番地板,看起来和周围完全一样的部分却有着不易察觉的特殊的标识——而差不多的特殊标识分布在房间的各处、墙壁的壁纸上也存在着——

房间内到处都有机关的可能性很大、自己在移动的时候务必要小心翼翼避开所有有机关标识的地与墙壁。

如果是自己的身体、想要完成这些并不难,阿清的身体和自己无法相比的体力值上限也还是要列入考虑的。

在大脑中快速绘好了多种逃生路线、他在心中点点头,在无相离他只有不到1米的距离时,按下了门把手。

能打开!

他迅速把半个身体探出去、低低道:“好了好了、无相大人,我的意思您已经非常明确了,我就当您刚才的话是开玩笑,就别再开这种无聊的玩笑了。”

无相的手指沾着眼角、不解地道:“我的确是很喜欢开无聊的玩笑没错,毕竟是话唠嘛、为了驱散恐惧时常要没话找话——然而刚才我的话语可是满载着真心,没有一点虚饰。为什么您要认为我是在开玩笑?”

他的手掌贴在了门的边缘、缓缓向下滑动,在即将滑到林山的手背附近覆盖住的时候,林山一个闪身闪出了门扉。

只听见“咣当”地一声,一座铁笼从半空中降落,林山口中发出“唔”,正要原地跳开的时候,地板中也蔓开了铁栅,同时两道镣铐朝着他的脚踝缠络上来。

上方的铁栅与下方的铁栅的形状如拼图、正好能完美合并,却在不同的方向阻住了逃跑的路径。

干什么?被他拒绝了恼羞成怒、监禁PLAY?

他并不花心、也反对花心,既然现在和月朔雪是合作关系、他会认真秉承契约精神,但如果一定要被监禁的话,他也希望是月朔雪本人或者是容貌不输给月朔雪的萌妹子,而不是这么一个话唠的心里有创伤的男的喂!

林山把力量集中在双腿、看准了空隙跳出去,正在地上滚动的时候,腰腹部忽然一阵刺痛,他咬着牙微侧过头——

在他滚动的这条路的前方、地板和墙壁已凸出了倒刺,而那刺痛感正是由于他的腰部被倒刺刺中。

还好他最开始就控制了速度、没有在地面滚动得太狠以至于刹不住,在前端部分的尖刺还是纯粹的金属色、而在不远处的位置上都淬着毒液。

天花板上也有毒素从管子上像雨滴一样不断地滴落下来。

果然和他想得一样、在工坊附近布满了机关——不过他以为机关基本都集中在了工坊的内部,却没有料到刚才自己跟随着无相很轻松就踏进来的这条路上竟然也有这许多的机关。

林山扶着腰部、在缓缓站起前,算着倒刺和空地之间的距离。

这种距离——即使借助着竹竿有足够的助跑距离也很难跨越,何况此处既没有竹竿,身后又是巨大的笼子——两种条件都无法满足。

那么、该怎么办?

在林山站起来的时候,他已经想到了——

既然无法一次跳跃过去,就只能寄希望于毒耐性了。

忍住疼痛、连续几次跳跃,由于自己不会中毒,想要坚持到空地的部分应该是没问题的。

就是不知道空地的部分还有什么机关了——

林山腾空跳起、在踩踏到尖刺拉近了距离之后,观察到了地面没有裂开的部分,两侧的墙壁上也没有同样的装置,但底部却有着值得人在意的诡异空隙。

也就是说、那两面墙是向内侧挤压的类型吗。

那倒是正好了……

林山在踩踏到地面的时候,再次仆倒在地上,在地面骨碌碌地滚动了一圈,滚到了台阶的边缘。

他轻轻地吐了一口气,踩着台阶向上,却发现无相已经站在了出口的部分。

“王夫殿下、您这是要跑到哪里去啊?正式辅导的时间根本就连5分钟都没有开始,您就想要临阵脱逃了吗?”

无相的手指按在了嘴唇上、扫着林山身上的血迹。

“不过、在花园的时候果然不是我看错、也不是问寒进益了格外宽容,您有对毒的耐受力?”

无相贴在出口、所留的空隙完全不够他通过——

站在台阶顶部这一点对他来说更是压倒性不利。

林山以略显轻松的口吻道:“我……我并不知道呢。不过、好像确实有过被毒蛇咬过却没死的经历——但我以为那只是长得很像毒蛇的菜蛇。至于问寒大人——我不想以太深的恶意揣测人、但我还是更愿意相信她对我手下留情了。”

“不想以太深的恶意揣测人啊。”无相陷入了思考:“但是、您刚才在我靠近的时候却要逃跑不是吗。明明我刚有点被感动、结果却又不得不陷入思考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会让您像是躲瘟神般,不惜受这么重的伤也要躲着我……”

他以略显动摇的口吻道:“王夫殿下,您该不会是看出来什么了吧?”

废话、都要生扑了,即使他对这种题材一点都不感兴趣肯定也能看出点苗头来……

“只不过是在猜测阶段、毕竟我刚才提到的不想随便怀疑人,对您也是试用的。但老实说、可以寻觅的痕迹实在不要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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