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河豚毒

贞观二十二年,东瀛遣唐使来到长安,灵鹿寺主持达摩大法师亲自接见,遣唐使一直住在灵鹿寺,等候太宗皇帝召见。

遣唐使中有一剑客,天赋卓绝。在灵鹿寺三大真佛之一“金蝉子”大法师讲法之时悟道,世称“东瀛剑圣”。此人原名“宫本武藏”,原本是东瀛落魄武士后代,为了讨口饭吃,跟随遣唐使来天朝朝贡。

金蝉子大法师的法会上,还有另一个人悟道成功,这个人名叫武三思,即后来的司空震。

同届悟道,两人算是惺惺相惜,武三思把宫本接到并肩王府共同探索武道。

此时并肩王宇文拓还在,他看不上外邦人,连带着府中下人也看不上外邦人。儿子武三思在家的时候还不表露什么,等武三思一出门,府中下人对宫本各种刁难。

但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女对宫本表达了善意。

灵动双眸耀星光,

玉脂为肤花为裳。

本是纯真美少女,

送入宫廷侍双皇。

心如菩萨天地同,

一碰权利毒心肠。

平肩王府二小姐如同仙女下凡,带着菩萨心肠,对所有人都真心以待,无论是对待下人还是自己这个外邦人,她都会出力帮助。

这样一个女孩,是所有人都梦寐以求的女神,宫本也曾梦想有一天能牵上这个女孩的手,当故乡的樱花盛开,或许她会喜欢那里。

樱花映人人更美,人照樱花花愈艳。

但一切美梦都破碎。

平肩王宇文拓早年身受重伤,现在时日无多。为了王府能继续香火鼎盛下去,为了长子武三思能顺利继承王位,武三思做了多手准备。

与文宗甄逸家联姻是其一;送刚成年的女儿,武家二小姐武媚娘进宫是其二。

让宇文拓没想到的是,身体强健的太宗皇帝居然死在了自己前面。

太宗皇帝驾崩没多久,一代战神、轩辕神剑的主人、平肩王宇文拓也去世,这对平肩王府的打击何等之大!

武媚娘被送回武家,宫本原本以为自己机会来了,没想到新皇登基,第一条旨意就是召武媚娘入宫。

心灰意冷下,宫本回到了灵鹿寺潜心钻研大唐文化与佛学,直到武三思从魔界立功赎罪回来,召集各大名家为太子讲学,宫本念旧情,加入到其中,再到后来稷下学宫建立,他与各大名家一起,成为稷下学宫博士。

……

有着以郭嘉为首的各寒门学子帮忙备书,自身天赋又及其出众,长山逐渐会使用自己的各项能力。而对于图书馆的修行典籍,要么被借走,目前看不到;要么通过筛选,长山觉得不合适或者已经学会。

反正长山觉得自己现在应该去拜访各位大佬了,大佬们的亲自教导总感觉会比枯燥的看书学习更好。

手中村正刀,长山越用感觉越帅,而正好“剑圣”宫本武藏就在学宫,长山带着干将曾经送给的,一柄还没认主的唐刀来拜见宫本。

“阁下想学剑道?”

这不是刀吗?长山费解,他不知道东瀛人把这种细刀刀法叫做“剑道”。

“剑圣先生,学生想要学习使用这柄细刀的刀法。”

村正出鞘,龙吟声清脆,一听就是好刀。

宫本眼神一亮,这柄刀是绝世珍宝!

宫本这狂热的眼神被长山看在眼里,这事能成!

长山又从腰间拿出一柄细刀。

“这是剑神干将亲手锻造的唐刀,您身为剑圣,这柄刀只有在您手中才能发挥出它的威力!况且您与外公交情颇深,算是学生给老师的见面礼。”

“你外公?”

“学生出自司空府,司空震正是我外公。”

长山深鞠一躬。

“你是他外孙?你就是天榜第一的高长山?”

“第一有点惭愧,学生确实姓高,名长山。”

既然是一家人,宫本也就不摆架子了,从跪坐中站起,拿着刀仔细打量。

突然,宫本调转刀身,刀尖对着自己的胸口就插了进去。

长山都惊呆了,这小日子过得不错国的家伙,怎么见面就剖腹?

橘右京是这样,宫本也是这样,这是见面礼节?

长山看着宫本头上那血条,原本好几千的血量,直接下降了三分之一,这是什么鬼?

按照长山观察,受伤严重与否,与掉多少血量没直接关系,起作用的是掉血比例。

比如当初夏侯惇,一万多的血量,被打到还剩几千,看上去比普通高手还是强上许多,但人家就是残血,就是需要抢救。

这边长山呆呆看着自杀现场,那边宫本疼得抽搐,但就是不吭一声。

“你先回去吧,一个月后来这里学习。我把我会的剑道都教给你。”

长山告辞之后,宫本抚摸着刀柄,那未完全插进胸口的刀身光滑如同明镜,倒映着他粗狂的相貌。

“你的眼中全是我,但我的心中却总是她。”

“二十多年了,我还是一个剑客,她却已经不再是那个二小姐了,她现在是皇后,是政治家。”

“我的家乡在冈山,那里有一道美食,是用河豚做的。河豚的处理很讲究,处理好了,那是顶好的食材,但是只要失误了,河豚体内的毒就会把食客毒死。”

“最迷人的女人就跟河豚一样,美艳不可方物。她魅力十足,但魅力一旦转化成毒素,那就是最致命的;最锋利的宝剑也一样,同样对剑客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一个不小心,就会要了主人的命。”

宫本还想说点什么,他想告诉这柄刀,以后他心中不会再为女人烦恼,剑道就是他的全部,女人只会影响他出剑的速度。

但是当他想要去忘记一个已经深爱了二十多年的女人的时候,记忆便回到了初见,回到了那时年少。

粉红的桃花把云霞映照成暖色

太阳都变得温柔了

因为她的笑容

那时能感染一切的酒窝

灌醉了面前的旅客

似乎有了她在

天涯也是故乡

守护她的笑容

好不好?

于是黄鹂答应了

大雁也回来了

一同来的

还有悲伤,属于剑客的悲伤。

为什么不找她好好聊聊呢?一起守护她的笑容好不好,别让她陷入权利的深渊。

记忆戛然而止。

神剑完成了认主,宫本意识消散,他只是睡着了,只有神剑知道他何时醒来。

倒映过宫本样貌的那一面剑身上,出现三个字。

河豚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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