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职介……Assassin

“冬木市……真是让人怀念的地方啊……”

璀璨的夜空,点缀着无尽的银烁之光,在那光的彼岸,似乎映着些什么美丽的幻影……

微风拂过,带起一阵淡淡的清香,樱花的花瓣随风飘舞,在这个灯火通明的都市之中,为忙碌的人们,送去丝丝的芳馨。

银懈之sè,透过樱树的枝干,轻轻的撒落下来,映照在一张略显忧伤的面庞上。

暗红sè的眼眸,却透着无比的温柔,可是那样的温柔之中,又匿藏着,无尽的悲凉。

“assassin,圣杯战争,已经开始了吧?”

圣杯战争,围绕着七名master与七名servent展开的激烈厮杀。

以完成万能的许愿机‘圣杯’为目的,参赛之人各自召唤名为英灵的生命。

saber,lancer,archer,rider,caster,berserker,assassin。

七大职介,象征着英雄们生前所作出的丰功伟绩。

依照生前之功绩,已经逝去的英雄们,将会以最适合自身的姿态,再次降临于这个世界,完成昔ri未完成之遗憾。

然而,最终胜利的规则,仅有一点,那便是击杀其他的参与者,让名为圣杯的万能许愿机,降临于……这个世界。

………………

…………

……

宛转悠扬之乐音,自天边回荡着,充斥着无穷的悲凉,就像那黄昏的夕阳一般,纵然优美,却让人免不得有些哀伤。guhu.org 完美小说网

“一曲终了,繁花落尽,伊人已逝,唯余一声空叹。”

抚琴之人那轻轻闭上的双眼,似乎还在回味之前那悠扬的旋律。

“今天,是英灵召唤的ri子,身为Assassin,你不去侦察么?”

苍白的发sè,金sè的瞳孔,有些温柔的眼眸中却又带着一丝丝的哀愁,穿着和服的男子,靠在围栏边,默默的看着眼前这拂动着琴弦的Servent。

“樱花,盛开了呢。”

没有回答Master所提出的问题,抚琴之人忧伤的看着那随风飘散的樱花。

清新,芳香……但是,却寓意着离别的樱花。

“香霖,或许,你并不明白吧,这所谓的圣杯,不过是……一个骗局。”

再次拂动琴弦,悠扬之音再度回转与东木酒店之巅。

“天台,是个好地方,这里是最为接近天空的地方,也是……最接近未来的地方。”

摇了摇头,被称为香霖的白发男子,转过身去,将身体趴在围栏上,默默的看着这个城市中,所发生的一切。

“铮……”

不再拂动琴弦,亦不再注释那漫天飞舞的樱花,职介为Assassin的黑发男子,用那深红sè的眼眸,锁住了Master的背影。

“你,知道的,要比我想象的更多。”

蓝sè的和服,似乎将一切都遮掩在其中,完全无法看透其内心所想,亦完全不知其为何明白。

最后,Assassin只是,再次的闭上了眼睛,拂动着琴弦。

“或许吧,毕竟……”

没有继续说下去,被称为香霖的男子,默默地用那金sè的眼眸,看着被染成了樱sè的城市。

今ri的东木市,是樱sè的。

明ri的东木市,又会是什么样的颜sè呢?

是比血sè还要猩红,又或是比水sè还要沧桑?

“Assassin,完成这场战争吧,你所想要的,我会予以你的,这是以我这个半妖所能承诺的,唯一的事情,堵上我的名义,森近霖之助的名义。”

“是么……”

没有答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

…………

……

夜半,微凉。

午夜三点,正是万物陷入沉睡的时候。

然而,今夜,注定不是那么的平静。

“有趣的气息。”

微微抬起的嘴角,那猩红sè的眼眸,是这黑暗中的唯一一点光芒。

夜晚,正是猎人猎杀猎物的时候。

但是那最应该充当猎人的角sè,此刻却只是悠哉游哉的四处闲逛着。

“发现了,什么吗?”

在那黑暗中,苍白的发sè显得格外的耀眼,微微反shè着那红光的眼镜,映照出来的,却是金sè的眼眸。

“香霖,若是你为Assassin,你会如何去做?”

丝毫没有回答Master问题的想法,职介为Assassin的英灵,此刻却反而向Master抛出了问题。

“我么?无忧无虑的做一个道具店的店长,没事坑下顾客,这就足够了……如果能够做得到的话。”

就像是看透了一切,那种逍遥洒脱的目光。

“是么……”

点了点头,Assassin不再答话了。

伴随着微凉的夜风,两人走在东木市的街道上。

在那宛若看不到终点的街道上,行走着。

灯火通明,即便是夜晚,这个城市中,也有着绝不熄灯的繁华之地。

那里,便是东木大桥。

“不继续问了么?我今天所探测到的情报?”

站在东木大桥的边缘,静静凝视着那微波荡漾的河流,就这样沉默了许久,Assassin问道。

“你若想说,自然会说,你若不说,问也无用。”

与Assassin一起注视着那尚且平静的河水,森近霖之助默默的说道。

“我有些想要读取你的记忆了,身边有个神秘的存在,让人有些不太安心。”

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Assassin只是单纯的说出了自己想做的事情。

“你的能力,对我无效,毫无疑问,你是要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点的。”

依然保持着冷静的语气,对于已经表露出一些杀机来的Servent,森近霖之助毫无惧怕之意。

“被人看透一切的感觉,很不舒服,这种感觉,就算是她也没有带给我过。”

明明是Assassin,明明有着即便是出现在其他Master和Servent面前也只会被当做普通人的隐匿技能,但是却在自己的Master面前,无法藏住一点点的事情。

这是Assassin这个职介,所决不能忍受的事情。

隐匿于黑暗中的杀戮者,若是暴露于光明之中,便失去了其应有的神秘了。

“我理解你,那种孤独,那种没有任何人能够真正走入内心的孤独,即便是她,也只是将碎裂的心缝补在一起……不过,你真正的愿望,绝非你现在所执着的愿望,我无法说,亦不能说,但是,若是你能找到自己真正的愿望的话,那么打开通往世界外侧的孔那样的任务……”

森近霖之助在这里沉默了。

“已经是必死之局了,这次东木市的圣杯战争,要远比已知的更为宏大,但是唯一不变的一点,便是所有英灵全部阵亡,才能打开通往世界外侧的孔。”

换言之,在那个孔开启的时候,Assassin本人,也已经死了。

“那时候,若是你能够存活到最后,那么就算是由我来代你死去,亦是没有什么关系吧?我身上牵扯着幻想乡的因果,已经庞大到了在死的一瞬间足以成为英灵的程度了,而那时,我代替你进入圣杯之中,替补你的位置,打开通往世界外侧的孔,这样的条件,你可否答应呢?”

森近霖之助抬了抬眼镜,就像是毫不在乎自己那生命一般,这么说着。

“你……”

坚硬无比的心,似乎出现了碎裂的声音……

“有着如此执着的信念,若非你是男的,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我曾经的红颜知己了。”

叹了口气,Assassin继续看着那毫无波纹的水面。

“你我二人,关系的确有些特殊,但是,与你所想的又有些不同……”

点了点头,森近霖之助同意了Assassin的说法。

“你愿为剑,抑或是盾?”

没由来的,Assassin向森近霖之助问道。

“以身为盾,手持为剑。”

亦是毫无由来的答复。

“也罢,接下来的几ri里,便让我为剑吧。”

默许了森近霖之助Master的身份,这一刻,Assassin才是真正的与森近霖之助站到了一条线上。

“不,恰恰相反,接下来的几ri,我为剑,你为盾。”

风抚而过,苍白的头发飘动着,腰间的长剑,发出了淡雅的光芒。

“雾雨之剑,昔ri的天从云剑,以此物为宝具,以Saber的职介参战,这样的设定,如何呢?”

就像是早早将一切盘算好了一样,森近霖之助脸上,带着绝对自信的微笑。

“天从云剑……若是在我手中,可以发挥出A+级宝具的实力,但是不由英灵来使用,怕是最高也不过能够发挥B级的水准吧?”

Assassin看着那平静的水面,思考着未来的对策。

谋定而动,这才应该是暗杀者所应该具备的品质。

“已经足够了,当大家都将我当做所有属xing中数据最为强大的Saber来准备正面或者背面进攻的时候,身为Master,便是最容易中枪的吧?那时候,你Assassin的职介,可不要让我失望了。”

依然保持着自信的笑容,森近霖之助这么说着。

“是啊,的确是个不错的主意呢,也只有我这个所有数据都有技能遮蔽,绝对无法察觉到其实是从者的存在,才能做得到的吧?不过啊……我的气息遮断等级可不高呢,普普通通的窥视倒是没什么,但是Archer职介的侦查技能若是出现了的话……呃……”

似乎是在响应Assassin的话一样,森近霖之助忽然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气息。

“Archer……还真是,意外的熟人啊……”

苦笑了一声,Assassin说道。

“是啊……但是,不要用熟人的眼光,去看待她,因为那个她,有很大的可能,并不与你处于相同的世界线中。”

森近霖之助的表情终于严肃起来了。

这次的Archer,恐怕是……最为难以胜利的敌人呢。

“远超于今天侦测到的,所有职介的威胁程度……那是……神……”

绝对,绝对不应该出现在圣杯战争中的等级,神明的等级。

那是……圣杯战争的禁忌。

“你担心的,并不是那个吧?”

很快的,森近霖之助就看到了Assassin的苦笑。

“若是她与我处于同一个世界线中,怕是瞬间就能看透我其实才是Servent吧?那时候,你我二人的计谋,又有何用呢?”

是的,这才是,Assassin所担心的事情。

“若真的是那个她,也绝对不会以为你才是Servent的。”

惊讶过后,森近霖之助脸上,再次浮现出了微笑。

………………

…………

……

好的,一切都准备完毕。

从十年前就已经开始了的,这场战斗的一切预备工作,全部结束。

包括令咒在内已经浮现在了手上,接下来所需要做的……没错,正如字面意思一样,只剩下取得这场战斗的资格了。

“圣杯战争,以获得圣杯作为目的,七名魔术师各自召唤英灵进行厮杀,是从几百年前就流传下来的仪式。”

不过……虽然被称为英灵,但是将其称之为从者更合适一些。

位于英灵之座的英灵们是不可能直接降临到现世的,依靠圣杯仪式所能召唤到的是有着不完全英灵属xing的从者。

而召唤这些从者的,则是名为“Master”的魔术师。

而所谓的魔术,也不是像电视中所演绎的那样,依靠视觉诈骗来获得看似无法实现的事情,而是通过‘魔力’这一属xing进行工作。

但是这无法称之为魔法,归结其原因,便是因为随着时代的发展,已经有越来越多仅能凭借魔术做到的事情被科技所取代了……

不过这个世界上依然存在着魔法,这是无可否认的。

“真是的,父亲如果留下过与Saber有关的东西就好了。”

依靠圣杯召唤的英灵,首先便是以所使用的‘圣遗物’来确定降临的资格。

而没有圣遗物的话,那就会依照彼此的相xing进行召唤。

不过自从十年前父亲战败之后,远坂家就有些没落了呢……

像是从者生前所使用过的武器,铠甲一类的这种贵的要死的东西,已经不是远坂家所能负担得起的了。

而现在唯一能够称得上王牌的东西……

大概就是昨天从地下室找到的坠子了吧,以古代遗物来看是非常高级的物品,不过对于召唤从者完全帮不上什么忙。

“哼,也没关系,本来除了我之外,也没有能够使役Saber的Master。”

时钟指向两点,这是对我来说最好的波长带,这正是我的魔力达到最高峰的时间点。

完全极限的状态下,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机会……

来吧,最强的从者,Saber。

“首先……在消去里退去,刻下四个退去之阵围住召唤阵……好,完成了。”

我静静的在地下室中刻画着简单地魔法阵。

事实上召唤从者并不需要多么大规模的降灵仪式,从者是圣杯召唤而来的,Master所需要做的事情,只是联系到他们,而召唤则完全交给圣杯处理。

“纯银与铁。与基石订定契约之大公。祖先为我们的大师。用墙壁挡住流动的风,关上四方之门,循环在从王冠而出,到达王国的三叉路上吧。”

不过即便如此,也需要竭尽全力。

本应是用血液来描绘的魔法阵,我选择的是以宝石来代替。

几乎用掉了我过往储存宝石的一半,就算是财政上也不容许失败。

“关闭吧。关闭吧。关闭吧。关闭吧。关闭吧。重复五次。只是,破却满溢的刻纹。”

很快就要凌晨两点了,画好了远坂家祖传下来的魔法阵,我拼尽全力的努力着。

“——————An-Fang。”

很好,这样一来,‘远坂凛’就不属于人类了,成为了一个为了完成神秘的零件。

仿佛从指尖开始融化,也许是吸取的魔力太过浓密了,导致原本作为‘人’的身体的感觉完全被覆盖了过去。

魔术师的身体是回路,为了完成神秘的回路,而那些完成的神秘,我们将其称为魔术。

不知不觉身体被汗湿透了。

胸口处仿若有着被剑不断穿刺的痛楚,不过还能坚持下来。

这是作为‘人’使用魔术导致的。

只要‘人’还在使用魔术,那么痛楚就会与之相伴。

但是不能让仪式延缓下来。

最后十秒钟……

耳朵变得异常敏锐。

充盈全身的力量,已经没有丝毫继续吸收的空隙了。

那么……开始吧。

“——————宣告!”

“汝之身体在我之下,我之命运在汝剑上。如果遵从圣杯的归宿,遵从这意志、这道理的话就回应我吧。”

“在此发誓。我是成就世间一切善行之人,我是传达世上一切恶意之人。缠绕汝三大言灵七天,从抑止之轮来吧、天秤的守护者啊!”

到目前为止,没有丝毫破绽,平ri里或多或少的失误并没有出现。

很好,这么下去一定能够获得最强的从者。

视觉已经自动关闭了,再度恢复大概需要5秒的时间。

然后眼前的将会是被召唤的从者————————

——————没有?

明明空气中有着那么多的第五元素在飞舞,为什么没有?

召唤失败了么?

不对……客厅中有传来巨大的爆裂响声,再加上房间内被搞得一团糟……

“戚,门把手坏了么?”

顾不得太多了,将门一脚踹开,成功进入了客厅。

然后……我了解了……

房间变得**七八糟,还有个手中拿着弓的女孩子站在那里。

“……”

没错了,那就是凶手……也正是我的Servent。

又搞砸了……

似然难以置信,不过我正是这种会在关键时刻掉链子的人……

首先,从武器来看,不是Saber已经可以确认了……

因为自己搞砸了稍微有点生气,而且她看起来也并不是那么的强。

看外表的话,似乎还未曾脱离稚气,这样的家伙真的靠得住么?

“那么,你是谁?”

开口第一句话是这个……也算是有些不太习惯吧。

“嗯?没有想起来么?不过没关系哦。”

那个女孩正在微笑,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个笑容火气就消去了。

“虽然搞得有点糟糕,不过看起来我赶上了呢,凛,接下来,拜托你了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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