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是个软柿子,吓得不敢说话。
假黄虎一边跳大神,一边用眼睛瞄刘伟。
刘伟正在给老太太把脉,眉头紧锁,一旁老太儿子推了推刘伟:“会不会治啊?你要是把我妈治坏了我饶不了。”
刘伟连看都懒得看一眼老太儿子,他点了点头:“能治,你母亲体内的是一种罕见的寄生虫。叫伪脑虫。”
“各位,你们是不是接触过什么土疙瘩才发病的?”
他只是为了方便解释才说伪脑虫是寄生虫,倒也没说错,不过准确来说应该是魔兽。
寄生虫是世界上已知最小的魔兽,只有牙签那么大。
这种虫子喜群居,会把巢穴搭成一个小土球。人或动物,甚至是大虫子触碰土堆经过它们就会倾巢而出寄生其体内。
寄生之后,它们会吃掉宿主的大脑(虫子也是有大脑的),伪装成宿主的大脑。
它们的伪装可不是摆出造型那么简单,是真的能骗过身体各组织,营造出宿主还活着的假象。
伪装完成之后,它们会控制身体袭击宿主的同类。之后其一部分会钻入新的宿主体内,就和丧尸病毒差不多。
区别在于没丧尸病毒那么邪乎,不会当时就发生异变,异变的过程要经过长达半个月左右的时间。
这段时间宿主会生不如死,尤其是一开始意识相当清楚却又无能为力。guhu.org 完美小说网
目前为止,应该不会有人异变,因为不久前刘伟就来过古沙镇,那个时候据他所知没人中招。
本以为那些患者会点头,没想到一个个不是摇了摇头就是挠了挠头。
“没有啊,没碰过我敢肯定。”
“我没碰过吧?这种事我哪记的清?”
“你会不会治啊?不会你才是骗子吧。”
……
事情发生了转变,不少人开始怀疑刘伟究竟是不是医生?甚至有些立场本就不坚定的又站回了假黄虎一派。
假黄虎噗呲一声乐了,摇了摇头:“没本事就别来吹牛逼,现在丢人现眼了吧?还说我是假的,我看你才是假的。”
本以为刘伟怎么也得有些医术,现在看来和他也没区别嘛,不都是江湖骗子?
刘伟眨了眨眼,心中困惑?难不成真是自己搞错了?
经过仔细深思熟虑,重新审视老太太的病因,他依旧坚定自己的判断。
他开始给老太太针灸,这过程他全身冷汗直流。
倒不是因为这套针法有多难。实际上祛除伪脑虫的针法很简单,只是修士界普通的驱虫针法。
这套针法并没有传到俗世,但在修士界却是大名鼎鼎。
因其简单好操作,外加修士界即便不是炼丹门派,也多修些皮毛医术,这套针法大多修士都会用。
这套针法除了蛊虫以外什么寄生虫都能驱,因此大部分修士从不吃驱虫药。
但麻烦的不是针法的操作,现在老太太的大脑已经被伪脑虫啃食的不成样子,基本他现在把虫子驱走,也未必能救活老太太。
假黄虎见刘伟汗流浃背不由得借机嘲讽:“这行家一出生便知有没有,你这也不行啊,病人还没怎么地,别自己先吓死咯。”
他现在已经基本确定刘伟和他一样,都是江湖骗子,真***恶心装什么大尾巴狼?这年头干什么都不好做,骗子都开始内卷了。
一旁的白老板抱着手,美目瞪了假黄虎一眼:“闭嘴吧,行家一出就知你没有。”
假黄虎也没理白老板,继续跳着他的“唛哩唛哩轰”。
这边刘伟几针下去,老太太还是没反应。
这下他慌了挠了挠头,难道真是自己搞错了?
假黄虎看出刘伟遇到了难题继续嘲讽道:“哎哟哟,我们的大神医怎么了?之前不是挺厉害的么?”
“不是要揭穿我么?我看你自己反倒要被揭穿了。”
不仅假黄虎看出来了,不少患者和患者家属都看出来了,一个个开始指责刘伟。
“没有金刚钻,你揽什么瓷器活?现在好了,要是老太太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看你怎么交代?”
“要是我妈有什么事,你别想活着走出古沙镇,信不信我叫几个兄弟把你给办了!”
“唉,现在的年轻人啊,没本事就算了,还偏爱逞英雄一个个都那么虚荣。”
……
人都在人群中智商是很低的,有那么几个带头的就甭想有几个理智的,一个个都开始责备刘伟。
更有甚者,老太太的儿子甚至拽住了刘伟的衣领要揍刘伟。
刘伟呆愣在原地,眼看着拳头要到了也不躲不还手。
他现在也以为是自己学艺不精,搞错了病因,自然无言躲这一拳。
好在白老板及时拦住了这一拳:“慢着!这位先生,你的诊断我看未必错了,只是肩井穴扎的未免太浅一些。”
经白老板提点,刘伟猛拍了一下脑门,他怎么会烦这种低级错误?肩井穴那一针实在是太浅了,怕是没扎进穴位。
真是的,还以为是自己学艺不精呢。
……
等等,这他喵的不就是学艺不精么?还好驱虫针法是不讲究顺序的,要是那些讲究顺序的针法,轻则前功尽弃,重则让患者丧命。
他将银针扎深了几分,这次的效果是立竿见影的,老太太脑袋里的伪脑虫终于被逼了出来。
只不过伪脑虫不是吐出来的,而是从老太太的皮肤里转出来的。
这下一旁的普通人,甚至是部分修士被吓得连声尖叫,尤其是那些患者,看见那些跟蠕动的虫子有的都吐了。
伪脑虫是一种生命力相当顽强的虫子,它们不会因为被排除体内就死掉。
刘伟将它们排除体内,反而激怒了它们,这些虫子一个个开始呲牙咧嘴奔向人群。
至于它们为什么不挑刘伟一个?原因很简单,它们又不知道自己是被谁逼出来的。
好在刘伟眼疾手快,灵气聚集手掌祭出火焰消灭掉了这些伪脑虫。
再看假黄虎,人都吓傻了,嘴巴长的大大的,抬起的左脚都忘记收回去,像是一具雕像一般就那么站着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