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才？”
勾昭眼底不明更甚，腰背不由自主直了一下，向张玨的方向倾了一下。
张玨含笑点头。
张玨在来的路上，看了于茂的详细调查报告。
于茂起家到发家，只用了不到五年的时间，现在的天盛，在虞城虽版图不大，但在全国，基本算的上是与云氏相匹敌的企业了。
而作为一个连小学都没有毕业的包工头，这并不是靠一句“诚信”就可以做到的。
她细细琢磨过天盛参与的投资，不论是合资开发，还是独资，都没有一笔是出了问题。
于茂在做生意上，就犹如一个天神一般，没有一个败绩，天盛也犹如一个聚宝盆那般，以极短的时间发展到了今天。
而从这侧面又可以看出，于茂在做生意上真的有一手，细节上刻意看出，他是一个物尽其用的人。
在他的世界里，没有亲情，没有爱情，没有友情。手下的人，只有有用与没用之分。
而刚才那位女秘书，一看就不是简单的，就做个情人，是埋没。
她想，于茂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勾昭听了她的分析以后，更疑惑了。
“那你觉得，她是做什么？”
张玨毫不犹豫的摇头。
“我不知道。”
勾昭:“呃——”
突然有种心肌梗塞的感觉。
感情说了这么一堆，最后还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他干笑，抬手揉了揉自己突突直抽的太阳穴。
“行。那我们重新分析。她既然是女秘书，那从工作方面分析，她需要帮于茂与客户沟通。在见于茂之前，客户之间的交流都起于她这。
所以……她会不会是块敲门砖？”
张玨眼珠轱辘一转。
“也可以是闭门羹。若是你来预约，在这样的一个人语笑嫣然下对你说‘不行’，你会生气吗？”
勾昭设身处地的想了想，很诚实的摇头。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是一个很漂亮的笑脸人。
而于茂这女秘书，周身透着的气息，让男人都不自觉想要靠近，一举一动之间，明明都是稀松平常的动作，却又散着一点魅惑，让人心神一荡。
“所以呀，就于茂那般‘知人善用’的人，又怎么会舍得让这样的人才，就做一个金丝雀呢？”
勾昭眼皮子跳了跳，一脸恍然，长眸微眯，长长“哦”了一声，脑袋修然一转。
“所以，你就认定他有问题咯？为什么呢？”
“是啊。你看不见，就他天门上那黑气，若不是有挡煞的人，他早就死了十次八次了，哪还能活到现在，还活的潇潇洒洒的。”
“嘶——”
勾昭抿唇。
又是面相。
他可看不出。
在他看来，于茂那形象，顶多就是一个没有文化的暴发户。
不过……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凉拌！”
张玨起身，斜斜睨了他一眼，很想问，这查案不是你的工作吗？什么都问我，要你何用？
勾昭看出她眼底的嫌弃与冷怨，眨眨眼，刷的偏头躲开了她的目光，一脸“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东张西望。
张玨白了他一眼，没再管他，转身在会客室转悠了起来。
勾昭目光随着她的身形转了几圈，只觉眼睛都快花了，酸胀的不自觉的抬手揉了揉眼。
“你这是在找什么呢？”
张玨脚步一顿。
“你盯着我看了这么久，就没一点感觉？”
勾昭十分诚实的摇头。
不就是在屋里转来转去吗？有什么特别的吗？
张玨瞥眼，毫不掩嫌弃的白了他一眼。
真想问问祖奶奶，那毒是不是顺便把他脑子给吃了。
怎么一问三不知的。
勾昭见样，不觉有些委屈。
他又不懂奇门八卦，不知道不是很正常的吗？
许是他脸上的表情太过明显。
张玨一眼看去，嘴角翘起，冷呲。
“我是问你自己的感觉。你是傻的，连自己的感官都没了？”
勾昭:“呃——”
一下除了干笑，还真找不上话语接。
他默默的摸了摸鼻子。
“那个，我就是觉得眼睛特别疼，好像看久了手机那般，又酸又胀。这难道不是因为我长时间盯着你看的缘故吗？”
张玨撇嘴。
“我在这屋里转了不超过两分钟，你以为呢？”
两分钟？
勾昭挑眉:“可是……”
话语一顿，蹙着眉头转眸看了看会客室。
很普通的简约装修，摆件也不多，一眼可以看到底。
至少在眼下看来，并看不出什么空间错位之类的。
张玨浅浅勾起薄唇，嘴角掠过一抹讥诮，抬手对他勾了勾手指。
勾昭又是一愣，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起身走到她的身边，小声抱怨。
“你这根勾小狗似的。”
“可不是小勾吗？”
张玨淡淡乜了一眼。
勾昭猝。
好一会回神，他嘴角抽抽。
“一点也不好笑。”
张玨没有理会，而是走到博古架前，踮起脚尖观察了一下，然后抬手摸上了一个青花瓷的花瓶。
“要我帮你拿下来了吗？”
勾昭见那青花瓷摆放的位置，对于张玨的身高有点困难。
张玨放平脚，回眸，点头。
“不用拿下来，转动一下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