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摸着胡须,哈哈大笑起来。
南博思锐闻声,扭头看去,瞬间,眼睛一亮。
果真是香酥鸡。
“爹,你怎么来了,居然还带了香酥鸡。”南博思锐穿上鞋子,蹬蹬地就跑了过去。
“饿坏了吧,快过来吃。”南博侯把香酥鸡放到桌子上,招呼着南博思锐坐下,亲自给她掰了一支鸡腿,宠溺地递给她。
南博思锐接过,一口咬上去,满脸都是幸福,她竖起大拇指,口齿不清地说,“好吃!”
南博君萧见状,倒了一杯茶递给她,笑道:“爹就知道你喜欢吃这口,以前宿醉醒来,每次都遣人去……”
南博侯说着说着,就停住了嘴。
他抬眸看了眼南博思锐,见她依旧吃得津津有味,仿若未闻。
“遣人去买香酥鸡?”南博思锐将手上的那块肉吃完后,喝了一杯茶,才淡淡地说,“爹,您不用害怕说漏嘴,打上次您看见我女扮男装半点吃惊都没有,我就知道这两年我在侯府的生活您是了解的一清二楚。”
知道是知道,但南博思锐一点都不生气,更不会觉得南博君萧这么做是在监视她。
她知道,他只是想多了解女儿的情况一点。
南博君萧闻言,愣了一下,而后抬手极轻的拍了她的脑袋一下,佯装不悦,“既然知道,还这般胡闹,也不知收敛。”guhu.org 完美小说网
“爹,您干嘛打我头啊?”南博思锐手里拿着鸡爪,嘟着嘴,三分不高兴七分撒娇。
若是阿宁在这,估计会说句:小姐,你不也经常打我头。
等南博思锐吃的差不多了,南博君萧才开口,“思锐,昨日在曲水流觞大会上你表现的不错,颇有我南博侯府的风骨。”
南博侯淡淡地夸奖,眉眼里满是骄傲。
南博思锐却没有如同往日一样得意,因为他知道南博侯还有后话。
“可是,昨日你在诗会上大打王家那位姑娘,属实有些张扬了。”南博侯望着爱女,叮嘱道,“南博侯府深受百姓爱戴,却也有着数不胜数的眼睛时刻盯着,所以身为南博侯府的人,更应该谨言慎行。思锐,你明白吗?”
南博君萧神情淡淡的,可南博思锐却看出了藏匿于他内心深处的谨慎。
“好!”她乖乖地应着。
“思锐,你二哥这个月下旬就要从北凉回来了。”南博君萧揉了揉爱女的头发,平静而欣喜地说。
“等你二哥回来的那日,爹打算亲自骑马去接他。”南博君萧一脸欣喜,眉眼里满是期待。
她揶揄:“二哥还没回来了,瞧爹爹高兴的。”
她知道,父亲其实很想很想两位哥哥。
南博思锐见状,唇角微微上扬,可突然间,熟悉的机械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在南博和烈班师回朝的那日,请宿主独自前去迎接他。
重点强调:独自迎接。]
“父亲不是说了本月下旬才回来吗,既然如此,为什么这么早发布任务?”
南博思锐闻言,用意念同系统交流。
[只要有剧情支线被触动,就会随之产生任务,而本命系统也应当立即告知宿主。]
本命系统冷漠而机械的解释着。
话听至此处,南博思锐略微垂眸,思索了一番,而后,她定定地望着南博君萧,“爹,等二哥回来的那天,可否让我单独去接他啊?”
南博君萧不解地问,“为什么?你若想去接,可以与我一同前往。”
南博思锐:“……”
是啊,可以一起去的啊。
这该怎么解释呢?
算了,等下次再想办法吧。
南博思锐打着哈哈,眼神有些躲闪,憨厚地挠了挠头,“对哦,女儿给忘记了。”
……
三日后。
日头高挂,温暖而明晚,京都街角商贩叫卖声不绝如缕,人来人往,好生不热闹。
南博思锐一袭青色男装,戴着帽子,手里拿着把竹扇,东张西望,伸伸懒腰,感慨道:
“舒服!阿宁,终于能出来了。在侯府,我都快被那些世家子弟烦死了。”
瞧着自家小姐提到那群世家子弟一脸晦气的神情,阿宁忍俊不禁。
“小姐,你那日太出风头了,现在在他们心里你可谓满腹经纶,大家慕名而来,也算人之常情。”
“呵呵!”南博思锐闻言,冷漠嘲讽地一笑,“慕名而来,就是当着父亲的面儿逼我赠诗啊?这世家子弟,果然非同凡响个个都有身好风骨啊。”
南博思锐淡淡地说,眼里满是无语。
倒是阿宁闻言,又是忍不住一笑。
“小姐,我们去哪儿啊?是去清河赌场找大闸蟹他们?”阿宁见南博思锐好半晌没有动弹,于是忍不住问。
南博思锐摇摇头,拿着扇子指了指她,笑得神秘莫测,“阿宁,我们今日要办大事,不找他们。”
阿宁好奇:“办大事?办什么大事啊?”
南博思锐冲她眨眨眼睛,故意卖着关子,“待会你就知道了。”
而后,南博思锐又开始东张西望,似是在寻找什么。
阿宁主动问,“小姐在找什么?”
南博思锐瞥了眼阿宁,没放弃寻找,“我听那小斯说就是在前陆门啊,怎的找了许久,还是没见到呢?”
阿宁一愣,而后指了指南博思锐身后的木牌,“小姐,这是崇文门,前陆门在另一条街上。”
南博思锐闻言,回眸看了眼木牌,尴尬地一笑,“带错路了带错路了。”
阿宁:“……”
阿宁跟随南博思锐从崇文门跨到前陆门,而后,瞧着面前一座落寞的古楼,满脸困惑。
阿宁问,“小姐,我们来这儿干嘛?”
南博思锐抬眸,瞧着这座衰败却难掩古韵的古楼,扇子一合,斩钉截铁地道:“买楼!”
阿宁瞪大眼睛,不解地问:“买楼?”
南博思锐点点头,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阿宁,等把楼买了,布行开了,你家小姐我到时就不用再去赌场冒着生命危险出老千了。”
开布行?
阿宁闻言,一脸吃惊。
“走啦走啦,你只需要相信你家小姐我就可以啦。”南博思锐拉着她,把她往里带。
阿宁心里本来还有很多疑惑,但听到小姐这么说,阿宁也放下心来。
是的,她只需要相信小姐就好了。
陈旧的阁楼,栏杆上布满了灰尘,推开门的那一刻,可以看到起伏游动的点点尘埃。
古楼里格外的寂静,空若无人。阿宁紧紧地跟着南博思锐,手牢牢地握住剑鞘。
而南博思锐却轻车熟路的上了二楼,而后,推开右边的第一间门。
在门打开的那一刻,阿宁一愣。
因为,空荡荡的屋里只有一位瞎子黑衣少年,他眼睛上蒙着一块黑布,少年倚墙而立,手里拿着一把铁杵,面无表情。
阿宁吓了一跳,当即护在南博思锐跟前,手里的剑也已经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