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一招败高顺

别说一个一两岁娃娃可以拥有旗牌,就是太子也不一定可以使用,更别说赐予他人了。

典韦一脸难以置信。

“这……这也可以买来?”

“若是别人……估计是买不来的,可若是抠门好财的姑父,那还真不算个事儿,当然了,姑父愿意卖,那也是因为小痴年龄还小。”

典韦一阵苦笑,即便在山林中逐兔猎狐,也是听到过皇帝的混账。

两兄弟说话,老人也不开口打扰,只是淡淡微笑,双眼始终看着紧闭着的城门……

城门打开,张相、丁原、高奎、吕良……一股脑涌出城门,看到杂乱人群奔来,何辅看向典韦,大笑。

“大哥!”

“今日就是你我闻名天下之时!”

说罢,何辅踢马狂奔向涌来的数百人,典韦大笑紧跟左右。

“哈哈……”

“大丈夫当如是——”

“哈哈……”

……

何辅、典韦踢马狂奔,两杆大旗迎风飞舞,当两人奔出百十步后……

“砰!”

“砰!”

何辅、典韦巨力之下,两杆大旗深深刺入坚硬似铁冻土中,一左一右冰冷看着放缓了下来的数百骑。

张相看着两名高大魁梧大汉,心下很是犯嘀咕,这真是十二三岁屠家子?怎的生的如此高大魁梧?

心下嘀咕不敢置信,可地上插着的红底黑龙旗却是真的,他不知道皇帝因何给了个娃娃龙旗,但他不敢不信,更不敢冒全家杀头危险。

皇帝威仪前来,城门却紧锁不纳,更别提抓人、夺粮之事,一刻钟前他敢猖狂大笑,可此时……

不仅仅是张相,雁门校尉丁原、司马高奎、从事吕良,数百骑无一人敢骑坐在战马上,全翻身下马。

张相面色苍白,双手连连抱拳。

“上使,误会,误会啊……”

“啪!”

何辅想也未想,一鞭子重重抽在张相脸上,鞭子如同无形大手,生生扼住一干“误会误会”将领脖子,数百人竟无一人开口。

“好!”

“你真的很好!”

何辅踢马围着挨了鞭子却不敢呼痛的张相。

“抓了小爷的人,吞了小爷亲随,抢了小爷随行携带的粮食……”

“小爷随先生游历求学……”

“知道你做了这些混账事情时,小爷因何没在吗?”

何辅指着张相愤怒暴吼。

“因为臧旻,因为夏育、田晏,因为他们战败了——”

“因为他们赔光了朔方、五原、云中所有兵马——”

“因为朔方、五原、云中百姓恐慌南撤——”

“因为小爷担忧——”

“担忧你这蠢货再弄丢了雁门——”

……

“呵呵……”

“小爷与先生一同离营,仅五人离营,把所有可用人手全留在了阴馆县,帮着你们稳定南撤百姓民心,帮着你们守住险关要道……”

“你倒好……”

“抓人!吞兵!抢粮——”

……

何辅怒吼,暴怒的他又是重重一鞭子抽下,张相惨叫一声,惨叫声也激怒何辅的暴戾,皮鞭更是连连抽下……

“你……你他娘地是猪吗——”

“小爷姓何——”

“小爷姑父是大汉天子——”

“小爷姑母是皇后——”

“小爷表弟是皇长子——”

……

何辅低身一把将惨嚎不断的张相提起,愤怒、阴冷双眸紧紧盯着他双眼。

“你来告诉小爷,凭着陛下姑父的威名,凭着大汉龙旗,小爷真的有必要自雒阳携带粮食?小爷游历求学,需要自己携带粮食吗?”

“啊——”

“啪啪啪……”

皮鞭雨点落下,张相被抽的在地打滚,眼角看到丁原后,又大怒来到后退数步的丁原面前,一名看着颇为威武披甲将领身前。

“雁门校尉丁原……”

“知道吗?小爷真的很想很想……很想现在就把你们全都砍死!”

何辅阴冷着脸再次逼近……

“知道吗?一个时辰前,小爷就是想要把你们全都弄死!”

“不是因为你们轻视,不是你们不屑小爷是个屠家小儿,不是因为你们抓了小爷的人,不是因你们吞了小爷的兵,更不是因为你们抢了小爷的粮食……”

“而是因为你们的肆意妄为——”

“啪!”

何辅可不管他是不是太守、校尉,几年前,屁也不是的时候,他就敢半夜闯入南阳太守家中。

“人心惶惶,正需要齐心协力共渡难关之时……”

“你他娘的这是什么行为?”

“你他娘的这是什么行为——”

“你他娘的让想要救助,想要支援雁门的人怎么想——”

“啪啪啪……”

大怒的何辅一鞭子抽掉丁原头盔,抬手就是一阵乱抽,众多将领惊恐却无一人敢上前,甭管丁原是如何的悍勇,在无法辩驳话语前,或是就算想要怒吼辩解,当他们阻拦龙旗入城的那一刻,他也不敢稍有辩解。

否则……他必死!

不用何辅动手,为了自家老小性命,数百将领绝对会第一时间砍他脑袋!

何辅尤为愤怒,他与先生出来游历,随行带着百十骑随同护卫,为了保证百十骑的衣食住行,随同的还有三百辎重兵,之所以带着三百辎重兵,就是为了避免加重地方。

老人不在意州郡县城,在意的是影响天下局势的地利关隘,偏偏这些关隘重地都在偏远的地方,都是地贫民穷的地方,若不自己携带粮食,仅百匹战马,一个月就能吃光百人邬堡一年食用粮食,这会对穷苦地方造成不大不小的灾难,也因此,他才为百骑准备三百辎重兵。

自己没想着加重地方负担,这帮混账却抢起自己来了,更为气愤、严重的是抓人行为!

甭管张相、丁原有何种理由,肆意抓人都是极为严重的事情,后续影响也更为严重。

大怒的何辅极为不讲理,也根本不在乎你是谁,纵然真的犯了死罪,了不起花钱赎罪。

皮鞭乱抽,丁原不敢反抗,只能抱着脑袋,他越是如此,何辅越是恼怒,皮鞭越是雨点落下……

“一个时辰前……一个时辰前,小爷真的很想很想把你们全都弄死……”

“但先生说……说弄死你们容易,可北地动荡怎么办——”

“怎么办——”

“若此时鲜卑人杀来了……雁门丢了,怎么办——”

“啪啪啪……”

……

“你们这帮混蛋……自以为了不起的混蛋……”

何辅一把将丁原生生提到半空,把一个披甲汉子提在半空,暴怒的双眼紧紧盯着头脑上全是鞭痕的大将。

“老子给你们一个机会,一个没有任何罪过的机会,一个你们即便有罪过,小爷也一己扛下……”

“你们自以为了不起……”

“好啊——”

“打赢小爷,打赢小爷的兄弟!”

“否则……你会知道后果的!”

“砰!”

何辅重重把人摔在地上,踢马走到数百人面前,用着马鞭指着所有人。

“打赢小爷,打赢小爷的兄弟……今次你们无论犯下多大过错,故意触犯大汉威严也好,无心之失也罢,小爷一力扛下!”

“一群混账东西……”

“没粮食,百姓无法南下求活……你们他娘的真以为太原郡没有粮食——”

“你们他娘地真以为太原郡不缺耕种人丁吗——”

“太原郡混账们不顾雁门郡安危,拿整个并州安危做要挟……这又是什么行为——”

何辅一一指着所有面色大变将领……

“打赢小爷……罪过小爷扛!粮食!小爷为你们去取!入关逃难百姓,小爷安置——”

何辅愤怒暴吼,径直跳下战马,三下两下解下身上甲胄,又一一指向所有人……

“敢抓小爷的人,敢抢小爷的粮食……”

“希望你们别他娘的太过废物……”

“谁来战——”

何辅仰天怒吼,典韦也跟着跳下战马,双戟扔下,大马金刀站在一侧,阴冷着眸子看向所有面面相觑将领……

何辅胸中积压了太多郁闷、怒火,需要狠狠发泄一番,就在他准备再次怒吼时……

司马高奎见无人应战,钢牙紧咬,扔下大枪上前。

“敢战营司马高奎!”

何辅也不多言,大步走向高奎,高奎亦跟着迎上。

两人就要走到一起时,高奎率先挥拳,可当他刚要摆肩挥拳时,何辅猛然上前,一手挡住挥出的拳头,整个人已经撞入怀里……

“砰!”

宁挨三脚不挨顶心肘,即使高奎身披甲胄,飞出近丈的大将也难以动弹起身。

一招败一将,众人大惊,皆一脸震惊看着指来的少年。

“敢战营……”

“敢战吗——”

高顺慌忙搀扶倒地不起的高奎,听了这话语,大怒。

“陈留高顺——”

顶心肘太狠了,高奎连张口说话都不能,想要抓住自己儿子,儿子已经扔下了腰间刀刃。

何辅可不管你是谁,就在他要大步上前激战时……

“小痴,此子不错,下手轻些。”

老人开口,何辅不由一愣,听见这话语的高顺也是一愣,继而如同被人羞辱了一般,二话不说,冲着何辅狂奔而来。

高奎单臂挥拳时,高顺看了个清楚,唯恐自己大意,也被眼前狂妄少年一击而败,奔动之时双臂张开,结果却被何辅一个闪躲让开,又一脚将人绊倒,太过突然,两脚被勾住,双臂张开未能及时收回,整个人如同五体投地对着十数步外的老人……

“扑通!”

高顺栽倒,尚未大惊翻转起身……

“砰!”

何辅一脚踹在高顺侧肋,瞬间瓦解了高顺的挣扎,整个人如同虾米蜷缩在一起。

看到浑小子只是一个勾腿便把高顺放倒在地,坐在轮椅上观战的老人很是讶然、失望,好像……好像高顺不应该被何辅轻易击败一般。

转念一想,又觉得轻松将人放倒也算正常,精于步战并不一定精于拳脚,手中无兵器,无重盾抵挡,赤手空拳后,反而不知道怎么打架了,更何况,此时的高顺也不是征战了十年将领,也还很稚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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