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宁复秋就和莫婉婉一起去了逍遥门。
宁复秋刚从冰秋剑上跃下，就看见了一个颇有些想不到的人——白露。
宁复秋和莫婉婉对视一眼。
莫婉婉拉了拉宁复秋的袖子:“之前去魔界找定魂花的时候，魔主不是让青岩架空程虚鹤的权力么？你看白露过得似乎还算不错，该不会是青岩那狗东西阳奉阴违吧？”
宁复秋悄声回答:“青岩都云游天下去了，他哪里还管得了白露？而且依我对程虚鹤的了解，他很可能直接投靠了秋家和莫家。所以白露会过得不错。”
莫婉婉听见宁复秋话里的几个名字，神色颇有些复杂:“我从前以为，自己最大的靠山就是青岩和父亲，最后却发现，谁都靠不住。”
宁复秋默默地拍了拍莫婉婉的手背。
莫婉婉洒脱地笑了笑:“没事的，莫桑那老头子现在修为还不如我。我正寻思着改天去把莫家给端了，当个家主试试看。”
宁复秋赞扬地竖起了大拇指:“你这个想法很不错。可惜我家不是什么大家族，不然我也想试试了。”
莫婉婉翻了个白眼:“确实不是什么大家族，不过是四个活在传说里的师兄而已。”
宁复秋连忙转移话题:“诶对了，白露不是被逐出白家了么？当时我们猜测她很快会被灭口，没想到还活得好好的。”
莫婉婉沉吟半晌，道:“现在逍遥门是秋家和莫家做主，但他们都是忠诚于修真界的，如果白露拿着白家和妖界勾结之事前去投诚，想来能过得不错。”
宁复秋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最后突然发现了什么似的，惊讶道:“白露梳了妇人髻？她和程虚鹤结为道侣了？”
莫婉婉仔细看了看，也惊讶得很:“还不止呢。我看她似乎是双身子。”
莫婉婉的猎鬼女血脉导致她对于魂体是很敏感的，所以她一眼就能看出来。
宁复秋瞪大了眼睛:“她连孩子都有了？”
正说着话，两人便看见程虚鹤远远地走过来，小心翼翼地搀扶着白露往前走，两人有说有笑，看上去很是幸福。
莫婉婉看着那对师徒说说笑笑地离开，心里一阵发酸，吸了吸鼻子，对宁复秋道:“秋秋……从前人们对程虚鹤的评价不怎么好，对青岩夸赞有加，可为什么我觉得，程虚鹤比青岩好一万倍？”
她说着，就哭哭啼啼地扑进了宁复秋的怀里。
宁复秋抱着莫婉婉，轻轻拍着她的背，刚想说什么，就听见后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无惧真小人，偏怕伪君子。”
宁复秋抬头，看见夜阑和秋雁正坐在一棵大树上，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她惊喜地笑了:“你们怎么也在这里？”
秋雁翻了个白眼:“还不是夜阑！前几日一个逍遥门弟子不小心跑到了咱们魔界，被当作奸细抓起来了，现任掌门青崇前来理论，跟夜阑打了起来。夜阑当然不会输，所以青崇伤得挺厉害，我们是来赔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