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里,墙角的葡萄架上,已经结了一大串一大串的紫色葡萄。
墙头上蔓绕的丝瓜藤上结满了长长的丝瓜,正旺季的时刻,绿绿的叶子中满是星黄的不大不小的花。
院子正中正是江兵的黄瓜大业。
本应该是黄瓜拉秧的季节,反而长得极其茂盛。
一根根黄瓜沾染了雨水,更是如碧玉一般晶莹剔透,微风袭来,像极了一颗颗晃动的玉牌。
再往边上瞧。
火红的朝天椒,殷紫的大茄子,橙黄的南瓜……
小小的院子里,却是种了个种类齐全,端的个生机勃勃。
一切都是那么的宁静。
如果,没有屋里时不时传出的呼噜声,简直堪称完美。
周大状喝的烂醉,人家说胖子是液体,这话果然不错。
此时的周大状就摊躺在炕上,四肢摊开成大字形,呼噜声犹如过山车般雄厚。
谢喜军一家倒是团圆,刘翠兰与谢喜军分别被关在不同的审讯室接受审讯,不同于平日里的耀武扬威模样,谢喜军如同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低头耷脑。
刘翠兰也没有了往日在村里的嚣张,甚至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执法同志,你看你还在俺家吃过饭嘞,能不能通融一下,俺真的什么都没干,事情都是俺家当家的干的,和俺没有关系呀!”
审讯她的正是刘斌。
刘斌冷冷一笑,这刘翠兰的功力,他可是见识过的。
什么倒打一耙,撒泼打滚,那可都是一绝……
看着刘翠兰脖子上那大金链子,如今又想把自己摘清,那根本就是白日做梦。
“金链子不错啊~”
刘斌一挑脸,冷冷笑道。
刘翠兰听了刘斌的话,先是一愣,而后脸上满是肉疼的神色。
不过最后也只得一咬牙,噌的一把把大金链子从脖子上捋了下来。
“刘执法要是喜欢,就拿去戴吧!”
说着,刘翠兰把金链子就试图起身,给刘斌塞进手中。
“给我坐下!”
伴随着刘斌的一声暴喝,刘翠兰吓得一个激灵,手里的金链子也一个哆嗦掉在了地上。
已经走到她与刘斌之间的刘翠兰,忙胡乱的捡起地上的金链子,一把揣进了怀里。
而后又忙战战兢兢的坐了回去,看着刘斌一脸的不知所措。
“我是不收授别人的一分一毫,请注意你的言行!”
刘斌手里的笔,猛地在桌面上击叩着。
刘翠兰忙不迭的点着头,不由得在凳子上坐的规规矩矩,板板正正。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在最好老实交代,给自己争取宽大处理的机会。否则,等我们把案子坐实,一切就都晚了!”
刘翠兰也许是被刘斌突如其来的威严吓住。
明晃晃的刺眼灯光下,老老实实的将自己所知道的一五一十的全部和盘托出。
而在一旁审讯室的谢喜军,却分明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斜倚在椅子上,两眼看着天花板,执法的话就犹如耳旁风,丝毫没有听进去一般。
“谢喜军!我告诉你,你不要负隅顽抗!这对你没好处!”
看着这幅样子的谢喜军,燕子激动的一拍桌子,‘噌’的一下站了起来。